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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1 10:34栏目:新闻

而按照这一观念,更严重者,是子女结婚后,一方面财务完全分家,行如陌人,而另一方面子女将孩子留在家中让父母负责其生活和学习,父母其中一人可能还得外出打工赚取收入、维持开销。父母是上一代外出打工者,当下的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无法满足需要,“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他们期待的老了回家养老,并未实现。

在漫长的历史上,在农村依靠传统的“孝”伦理、自觉和熟人社会的评判和监视来保障养老。不过,这些标准都在丧失它们的约束力,以至于有人提出要重建“孝道”。这当然难以得到认同。

2015s

95后、00后与去工厂化的打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刘希夷,唐,《代悲白头翁》

“你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烦恼开心就好,用力去爱用力微笑。”

——萧全,2017,《海草舞》

到了最近几年,村里外出打工产生了一些此前并未出现过的变化。95后和00后陆续外出打工,他们中有的跟着父母或长辈去工厂、去工地,有的则开始拒绝进厂、进工地。他们选择了轻松、看起来体面的中介工作,即便工资可能不稳定,甚至也不高。

我在村里同他们这一代并没交集,亲戚朋友和邻居里也少有95后和00后。不过,平常和妈妈、奶奶交流,以及春节期间的聚餐,得知一些抱怨。他们不满意自己孩子的工作和生活观念。

电话接线员、贷款中介、房产中介等工作,越来越受欢迎。这是一些典型的、去工厂化的工作。而他们对城市租房也有着远比父母辈高的要求,所支付的房租成本也更高。赚钱少,花得多,在父母辈看来这样无法赚钱,是“不懂事”,是“打肿脸充胖子”。

除了抱怨,他们并没绝望,也并没去要求和改变自己的孩子。早些年的城市打工经历和见闻,的确在影响他们的观念。关于性别的观念也在这里产生了转变,甚至是一种戏剧性的转变。

张梅

(化名)

是婚后留守在家的90后,丈夫在外打工。前几年,有传闻说她“出轨”,她并不避讳。母亲一气之下和她发生冲突,打了她。即便这件事在村里人人尽知,却很少有人站出来嘲讽,反而将之与男性比较:“时代变了,要惩罚,连男的一起”;“又不是犯罪,没那么严重。”人们所表现出的观念,与20年前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在90年代,一位小学同学的母亲,不过因为一两句关于她与“公公”的传闻,就遭遇周围巨大的舆论压力,最后喝下农药,自杀身亡。

相比于过去,最年轻的打工者所面临的观念压力轻了许多。这显然不意味他们的打工和生活压力也在降低。过去打工,到城市是工具、不是目的,最终将回到老家,除少数因机遇实现财富和阶层跨越的群体,这基本上是无需思考的共同选择。如今,最年轻的打工者则在犹豫。他们在追求和渴望更高的目标,包括融入城市,而这面临重重经济现状和社会制度限制。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同样是打工,过去几十年产生了一代省吃俭用、拼命工作的打工者,他们是伴随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一代,而今最年轻的打工者在发生改变。他们更关注自己的感受,就像流行曲《海草舞》(萧全,2017) 所唱的:“你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烦恼开心就好,用力去爱用力微笑。”

作者:罗东;

编辑:西西,走走;

校对:翟永军

封面题图素材:《火车上的中国》(作者:王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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