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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传说”的界定范围也比较模糊,“信仰虚构传说”(belief fabulate)与童话(mrchen)、名人虚构传说(person fabulate)与笑话(schwank)之间的疆界不太清楚。一些关于动物的起源传说与动物寓言也不太清楚。总之这些概念缺乏统一性。
蓬提开嫩教授更倾向于瑞典乌普萨拉大学的甘纳·格兰伯格(Gunnar Granberg)等学者对“神奇记忆”与传说的研究,认为格兰伯格的界定和冯·西多的定义一样重要。格兰伯格把“神奇记忆”、传说(legend)和“虚构传说”并列为同样的层面,只有传说存在一个二级分类:信仰传说与娱乐传说,其他两种亚体裁都没有二级分类。
格兰伯格说:
“传说(legend)在我看来是短的、单一片段的叙事(12),它的背景当然是由经验和观察组织而成的,但却不是直接来自它们,而是如冯·西多所说的,‘从结晶的心理图像中产生的一些因素中出来的。’传说被标上了新奇的民间艺术标签,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它们有固定的形式,并且个体在其中却很少有选择的自由。如果个人因素更占优势,传说的不稳定就显示出来了。传统在这一区域的外围分布处在了一种消失的状态——或者有时是增长的。”(13)
这样,传说这一大类体裁就可以通过以上简明的结构形式进行界定。
要怎样才能区分传说与“神奇记忆”?蓬提开嫩提出了一系列观点。有些时候把一个国际性的迁移传说与一个个体的“神奇记忆”区别开是很容易的。比如学者们能够很容易地确定以下三个芬兰的文本:A是一个信仰概念;B是一个memorate;C是一个传说。
A.当它(精灵)在房子里或谷仓中点燃第一堆火的时候,它看起来像一个人;
B.那个时候我住在keuruu,离kolho很近的kureniemi农舍里;我有一个婴儿,他一大早就开始哭,我起来哄他。接着我看到,壁炉前面的床上,一个老人躺在那儿。他是那么老以至于胡子和头发都长在了一起。我想,是谁不小心整夜忘了关门让那么一个人进来了。我什么都没说,那个人也是。过了一会他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向门走去,消失了。那天当我把这事讲给商人赫尔曼听时,他说:那老人说明了他是谁了么(show himself)?我已经想到这个人了;那就是这间屋子的精灵。我很多很多次看见过它。当我蒸芬兰浴的时候,他总是在那儿。
C.精灵(火中精灵)在它们几个中间说话。一个家庭精灵说:“在我们家,当炉门封闭的时候他们就不再画十字了。”另外一个说:“把房子烧了吧!”第一个说:“这的确是件正确的事情,连床铺床头的筛子也不剩下!”第三个想:“把它保留下来吧,别烧筛子!”于是,房子开始烧起来了。尽管如此,床头的柱子还是保存下来没被烧毁,筛子在柱子顶端。
从内容和叙事风格看,B是一个“神奇记忆”,是从一个哄孩子的妈妈那里得来的报告,是她关于精灵的个人经验。在这一个案例中,最可确定为“神奇记忆”的标志是报告中知觉心理的真实性;同样,对比三则叙事,B故事中有大量的“不必要的”情节。C是一例关于火的精灵互相谈论的迁移传说,在东欧地区广为人知,从乌拉尔到罗马尼亚乃至芬兰西部都是如此。在芬兰,这则传说不可能去证明一种信仰背景,因为它建立在一个超自然力量相互谈话的基础上。另一方面,以形式的标准,A可以被命名为一种民间信仰,超自然力量的表述在这里成为一种概括式的肯定。各种文献分析可以证明这种民间信仰属于芬兰的集体传统。
然而有些时候还存在这样的困难:在对超自然的传统的分析中,一个情境总是重复它自己,以至于没有比对或量的检验,无法得出到底是“神奇记忆”还是一则传说。举例来说,当一件遭遇超自然力量的有趣事件在某个未必是该经验发生的地区被重复讲述时,它就变化了;情节中原来冗余的(unnecessary)经历细节不见了,并且被新的、属于传说的母题代替了,这些母题与讲述内容很近似,这样二者的界限变得很难划分。它们之间的区别被神奇记忆里包含的各种变化的事实、第一手或第二手的个人经验、渐趋类型化的叙事等因素所深深困扰。由是甘纳·格兰伯格提出,个体重要性的程度是在“神奇记忆”和传说之间划出一条界线的关键。
格兰伯格区别了以下“神奇记忆”的分类:1)个体的内容与形式;2)个体形式,但却包括了传统母题的陈述;3)建立在传统与信仰因素基础上的结构化、陈规化的陈述,但它是在个人经验基础上被拓展了的。格兰伯格用下面的例子帮助解释3)这一类:
“Ander Kalsson曾经经过一片Ryd附近的森林,他以前经常走这条路,但这一次似乎对他是全新的,慢慢地他发现走错道了。于是他脱下外衣,接着把它里面朝外又穿上。马上他就发现了原来的路;然而同时,他听到了一阵嘲笑的笑声,他意识到是森林精灵让他走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