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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1 10:34栏目:新闻

原标题:前沿观察‖新时代:说诗歌的”原创力"和集体共识

【前沿观察】

卢 辉

新时代:

“说诗歌”的原创力与集体共识

随着以博客、微博、微信以及智能手机App应用为代表的自媒体平台以及“诗歌大道”、 “地铁诗歌”“诗歌墙”“诗剧场”等一些公共场所诗歌视觉传播的快速兴盛,如今,由诗歌作者、诗歌编辑、文学期刊、文学出版、文学传播、文化策展等构成的诗歌生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衍生出以“说诗歌”为原创力的诗歌生态圈。那么,什么是“说诗歌”?说诗歌就是一种诗歌的公众表达方式,即诗歌的“口语化”言说方式,它的基本特征就是降低语言的“过度”表达,让诗歌语言回归到“言说”本位。

应该说,由于“说诗歌”带有极强的个人记忆与察识,它一方面是对日常景象与时代语境的再发现,另一方面又是对既定参照物的怀疑与否定,是在刷新固有的传统界面之后呈现出破土而出的时代气息,是在展现某种被忽视的体验,并预设着新时代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说诗歌”是可经过、可停留、可发展却又不可复制的诗歌言说方式,是新的经典的原型,具有集体共识的社会价值。

一、以“过滤”现实来“说诗歌”

自媒体的出现对诗歌生态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尤其是“为你读诗”“读首诗再睡觉”“诗歌是一束光”等数百个诗歌微信平台的出现,对诗歌的大众化、流行化以及审美的多元化所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觑,诗歌正从圈子里的创作和阅读走进普通人的生活,由于诗歌的短小与微信平台十分配搭,加上微信平台对诗歌符号驾轻就熟的小包装、小点缀,使诗歌至少在视觉上“流行”起来了。而能够流行起来的诗歌,则大多是“说诗歌”的式样,这些诗歌对现实的“过滤”法:既不一味地以“精神吸附”为磁力,也不简单的以现实地“毛胚”为质地,而是侧重对现实“过滤”之时的磨擦与渗透。这种“过滤”法所呈现的是作者渐次打开的那些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第二现实”。

以毛子的诗歌《独处》为例。毛子“过滤”现实的能力特强:“河边提水的人,把一条大河/饲养在水桶中”“某些时刻,月亮也爬进来/他吃惊于这么容易/就养活了一个孤独的物种”。在诗中,大河饲养在水桶中、水桶养活了一个孤独的物种(月亮),你不得不佩服毛子对现实特强且特别的“过滤”能力,他没有一味的追求对现实“过滤”之时那种完美的诗意晶体和厚实的精神沉积,而是重在还原自己在“过滤”现实之时的“说诗”状态,而不是诗意结果。比如陈衍强的《向狗致敬》:“我最近回老家看父母/看见它向我点头我就想流泪/因为我远离父母/内心荒芜/是它在冷清得如坟地的山村/陪伴我年迈的父母/仿佛我的投错娘胎的亲兄弟”。陈衍强的诗对现实的“过滤”类似于诗歌化的“杂文”,他的那些看似唠叨的情感碎语,类似于家长里短的聊天。他的“说诗歌”常常是出其不意,一针见血,尤其是这首颠覆、反制、瓦解、自责的“说”诗,仿佛一下子将狗推到“万物灵长”的位次,而“人”则退而其次,自觉地接受“向狗致敬”的道德理念,诚恳的接受古往今来纲常伦理的“拷问”!

二、以诗歌小品或诗歌段子来“说诗歌”

自媒体诞生之前,文学作品进入公众视野除了要经过期刊和出版编辑的层层遴选,还受到创作潮流、市场销量等多种因素的制约。而如今,通过各种自媒体,大量写作者拥有了崭新的发表和出版平台,他们借助新兴电子媒介发表作品、收获读者、自我经营,以诗歌小品或诗歌段子来“说诗歌”的原创力出现在当下诗坛:天南地北、沧海桑田、喜怒哀乐、古今中外的“杂揉”现实之笔法,使阳春白雪的“硬”诗歌转向为下里巴人的“软”诗歌。

比如,颜小鲁的类似于诗歌小品的《安全月》:“我想/如果我们/用标语、横幅/把地球/里三层/外三层/包了起来/地球一定/会安安全全”,用如此简约、白描的“说诗歌”来折射社会意识形态,这是对当下形式主义绵里藏针式的鞭策,这便是“说诗歌”的反讽力量!比如浪行天下类似于诗歌段子的《拆迁外传》:“显然,左胸狭窄的办公所在,已不能/适应心脏的身份,也不符合时代发展的潮流/——夜里,有人对我发号施令/拆迁势在必行。从凌晨起/众多机械,轰隆隆进驻我的体内”,以荒诞的诗歌段子的技法来直击当下,尤其是以人的五脏六腑来演绎并诗化“拆迁外传”,这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从文学史的角度而言,但凡属于“外传”的事态仿佛都属于“坊间”野史,偏偏就是这样类似于“坊间”的野史用“说诗歌”的方式,给人以“新奇感”和“亲切感”,因为它少了很多史料性的肃穆与严谨,增添了主观性的“话语权”。说到这里,我觉得诗歌真的不是那种曲高和寡的东西,真的不是那种“写”出来的东西,而是你的言谈的“投影”、秉赋的“惯性”、品格的“外延”而融渗出来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