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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1 10:34栏目:新闻

原标题:韦绍兰去世,一段慰安妇痛史又没了

▲电影《二十二》剧照

1

周粉英和袁竹林互不相识,但她们的遭遇极其相似。

听到汉奸带鬼子到村里抓花姑娘,周粉英带着娘家一个妹妹从家里拼命往外跑,跳过一条小河,躲进一户农民家的磨房。

这次带队抓花姑娘的是伪乡长的老婆。她熟门熟路,一下子就找到了周粉英她们。

周粉英和妹妹被抬上独轮车,胡乱捆绑着,像赶集卖猪一样,被推着上路了。约摸颠簸了七八里路,她被送到了镇上一个旅馆。

旅馆房间住满了女人,还有人陆续被抓来,总共有40多人。

日本人给她们编号,胸前别上一块布做的牌子。

编号根据长相来定,周粉英是1号。

周粉英长得美,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她身材好,人很干净,经常撑起阳伞走路,有时还戴花檐帽,头发盘个髻,从来梳的一丝不乱。

那个时候,美丽意味着高风险。

很多女人的做法是捧起锅灰往脸上抹。但被逮到之后,心眼坏透的二鬼子(汉奸)总会适时地端来一盆水,让女人们当着日军的面洗脸。

周粉英待的中兴旅馆,已被改成了慰安所。她接下来的命运是成为一名“慰安妇”。

那一天是1939年4月11日,农历二月廿二日,周粉英的22岁生日。

此时,离如皋白蒲镇500多公里的武汉,17岁的袁竹林应该生下女儿不久。做母亲之后,她需要外出做佣工。

四处兵荒马乱,经济萧条,工作并不好找,短工时有时无。

第二年春天,一个名叫张秀英的武汉当地妇女到处招女工,说武汉没有工作机会,但湖北其他地方有旅社急聘清洁工。

袁竹林报了名。同时报名的,还有七八个小姑娘。

她们上了船,沿长江下行,想到马上有工作了,一路有说有笑。

次日到达鄂州。一上岸,日本兵已在等候她们,强行把人带到一座庙里。

庙门口有荷枪的日本兵站岗。袁竹林反应过来,哭喊道:“这里不是旅社,我要回家。”

日本兵端着刺刀,把她们赶了进去。

庙已经被改成了慰安所。一进去,就有人命令她们脱光衣服检查身体。袁竹林她们不肯。

张秀英的丈夫出现了。他让人用皮鞭抽打这帮不听话的小姑娘。

身体检查后,每个人取了一个日本名字。袁竹林被叫做“雅子”。她长相出众,高挑俊俏。

每个人分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痰盂。房门口挂上木牌,写着她们的日本名。

袁竹林接下来的命运也是成为一名“慰安妇”。

▲被日军强征到中国的朝鲜慰安妇正在渡过黄河。这张照片最早由日本记者千田夏光发现,经他的不懈调查,揭开日军慰安妇罪恶的帷幕。

侵华期间,日军每占领一地,便掳掠当地妇女建立慰安所。比如,在苏州掳掠了2000多名妇女,在无锡裹胁了3000名妇女,在杭州被抢的女人高达2万人。

各地设立的慰安所数量也很惊人。南京至少60处以上,武汉、海南均与此相当。据“慰安妇”问题研究专家苏智良调查统计,上海各类慰安所至少83处。

绑架、强迫、欺骗,是日军在中国征集“慰安妇”的惯用手段。不幸沦为“慰安妇”的中国妇女则有教师、工人、农民、学生、职员、尼姑、修女等。

包括周粉英、袁竹林在内,至少有20万中国妇女被逼做这同一件事。

2

我们翻阅大量史料,发现了更让人愤恨的事实:强征“慰安妇”、经营慰安所的,竟然往往是我们的同胞。

南京沦陷,日军特务机关指令当地汉奸迅速招募100名“花姑娘”建立“皇军慰安所”。

地痞流氓乔鸿年粉墨登场。他陪同日军特务机关头目,先后到“安全区”各难民所搜寻挑选中国妇女。

乔鸿年重点搜寻了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协同日军用3天时间强征了300名妇女,又从中挑选出100名,并选定傅厚岗、铁管巷两处巨宅作为慰安所开办地。

伪政权的工作重心似乎也放在这上面。

金陵大学美籍教授史迈士当时就听说,“南京市自治委员会”的第一职责,就是为日本军队建立三家妓院(慰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