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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1 10:34栏目:新闻

▲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现已开辟成陈列馆。

几乎同一时间,在芜湖,地痞姬斌重复了乔鸿年的无耻。

姬斌到处威胁、哄骗年轻女人,占用一家叫凤宜楼的旅社为日军开起了慰安所。

凤宜楼慰安所内,被哄骗、胁迫而来的女人中,年龄最小的只有14岁。

姬斌还曾带日军在芜湖一尼姑庵内绑架年轻的尼姑,投入凤宜楼。

特殊年月,人性的暴露最为彻底。

在湖北孝感,15岁的蔡玉华被一个黄陂口音的中年男子从家中强行拉走。走前,男子放下300元。

蔡玉华很快被送到武汉中山大道附近一家旅馆,几个日本兵冲进来,扯下她的衣服便开始轮奸。

在江苏东台三仓河小镇,日军向当地维持会提出“需要姑娘”。维持会的代表说:“这个镇没有妓女,可以从附近的村庄中找些良家姑娘。”

几天后,十多名良家少女被押至日军驻地,在一幢较大的民房里设立了慰安所。

▲日军军官不仅强迫中国妇女提供性服务,事后还要与“慰安妇”一起合影。

带队搜捕周粉英的伪乡长老婆,以招工诱骗袁竹林的武汉女人,同样暴露了她们的丑恶。

周粉英的记忆中,鬼子天天来,来的人都不一样,还有的带着刺刀直接冲进房间。她只有尽着鬼子的要求,痛心痛肺,却像小猫小狗一样地活。

袁竹林第一天做“慰安妇”亦如噩梦。到了鄂州慰安所的次日上午,日本兵就在每个房间门口排起了长队。

她晚年回忆:“我……足足遭受了10名身强力壮的日本兵的蹂躏。一天下来,连坐也坐不稳,下身疼痛像刀割一般。”

此后,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做日本兵的性奴隶。

很多日本兵欺负袁竹林是新来的良家妇女,不肯用避孕套。一段时间后,她怀孕了。

她尝试逃跑,马上被抓了回去。日本人很生气,按住她的头死命往墙上撞,鲜血直流,孩子也流产了。

那段不堪回首的苦难与屈辱,是民族的,但更是个体的,是周粉英的,是袁竹林的,是无数留下名字以及未留下名字的幸存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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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偶然散发的一点光辉,足以拯救陷入魔窟的“慰安妇”。

大约半年后,白蒲镇伪政府里一个书记员可怜周粉英,花钱把她救了出来。

书记员要周粉英跟他过。周粉英不愿意:“我有自己男人啊,我要回家。”

他让她回家了。

周粉英有丈夫,叫倪金城,比她大5岁。他们团圆了。

然而,她的婆婆不让她进家门,邻居们也都在议论她“这个被日本鬼子弄过的女人”。

倪金城让她重新进了家门。他对她说:“你长得漂亮,是日本人把你抓去,并不是你自己要去的,怎么能怪你呢?”

两年后的一天,周粉英早上醒来,发现倪金城不见了,从此杳无音讯。

她心里明白,丈夫是为了报仇,杀日本鬼子去了。

袁竹林遇到的“好人”是一个日本下级军官,名叫西山。1941年左右,西山允许袁竹林回家探望。

一年来,家中变故,袁竹林几乎举目无亲。她似乎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返回鄂州,找了西山。

▲晚年的袁竹林信奉基督教。

更多的中国籍“慰安妇”,没能熬过来看到抗战胜利的曙光。

太平洋战争结束之际,日军对“慰安妇”采取杀人灭口政策,有的被关进山洞用机枪扫射殆尽,有的被用毒气成批地毒死,有的被投进水井里或活埋。

广州姑娘黄惠蓉,16岁时被抓当了“慰安妇”。当时约有100名姐妹一起被押往海南,到达黄流镇只剩下40多人。

17岁的黎族少女李亚茜成为日军性奴隶后,多次逃跑,并拒服避孕药,后有了身孕。日军为示惩罚,将她剖腹致死。

1944年滇西大反攻时,中国随军记者潘世征目睹了残酷的一幕。

他在战地报道中写道:“我军攻克了腾冲最后几个敌人工事的时候,在一个墙缝之间,发现了十几具女尸,有穿着军服的,有穿军裤的,有穿着漂亮西服的,她们是被敌人蒙上眼睛用枪打死堆在一起的,有已经腐烂了的,有刚才打死的,有的手脚还在蠕动,惨不忍睹。”